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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应身份,遵循原则,这比想象中的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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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在电梯门边上,看着顾夷笙三人打着的灯光一点一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随手将身旁放着的一大堆摄像头和通讯器全部放进了物栏中,古斌最后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顾夷笙等人的灯光就像是夜空中一颗闪烁的星星。
“嗯,好了,现在这里就我一个人了。”
古斌突然开口:“这个气流洗衣机也该停了,否则风声太大,我们交谈都成问题。”
没有人回答他,这让古斌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而且还很有一种装了没人理的架势,这让他很尴尬。
“特么的你赶紧说话,别搞得我跟弱智一样行不行!”
古斌的耐性有点差,在重新沉默了近10秒钟后,他终于气急败坏了。
那个剧烈旋转着的气团突然间就停了下来,里面夹杂着的东西在气团停止的刹那就像天女散花一样朝着四面八方飞去,古斌骂了一句,随后扭身闪进了电梯门中,只听外面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随后一块铁皮就像剃刀一样飞进了电梯井里,哐当一声撞在了墙壁上。
“了狗。”
古斌暗骂一句,手脚勾着电梯井里能够供人站立的那些凸起,耐性地等待着。
很快,也就是十秒钟不到的时间,这些大大小小的垃圾和碎片终于都重新落在地上了,当然古斌还不是很想出去,因为外面在下雨。
是的,这矿坑里真的是在下雨,或者到处都有液体在落下来,古斌记得清楚,之前那个铁皮屋里可是有一个厕所的,铁皮屋给毁了,想来那马桶下水道之类的东西也不可能幸免于难。
好不容易外面彻底的安静了,古斌这才松了一口气,扭身钻了出去。
大厅中又是一团漆黑,之前顾夷笙抛出的那些高强度荧光棒此时也已经全都失去了效用,古斌的脚边上就躺着一根。
打亮手电,古斌朝前方照去,却看见一个巨大的身影正在朝着自己踱步过来,经光芒这样一照,古斌立即就看到了一对发着森森绿光的眼睛。
“强制任务已完成。”
“任务……奖……发放……”
系统音效响起,但后半句却完全地成了杂音,如遭到了干扰的无线电一样。
巨狼的身体正在变化,就像一团闪着荧光的橡皮泥一样,狂暴狼人的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利爪、獠牙和毛发尽数在光芒中褪去,随后它将双爪抬起,如同人一般直立了起来。
属于狼人的特征飞快地消失,不过是数秒的时间,一个人就出现在了古斌的面前。
这人当然是没有穿任何衣服的,不过古斌自然也没有产生太多的想法,毕竟眼前这是一个男的……
尽管没有见过奈德医生的真面目,古斌依然从他那斑驳的头发和面部的线条认出了他,让人感到不舒服的是,他的嘴巴是一片混沌的光芒,随着他嘴巴的张合,古斌发现他嘴巴边上的皮肉可能缺失了,嘴角的裂口有些可怕,与都市传说中的裂口女有一拼。
“好吧,我还以为你的耐性会有多好呢。”,奈德医生居然也没有对古斌表现出敌意,就这么站在那里如是说道。
“在我们聊天前,我建议你先把衣服穿上。”
“身为一个男性人类,在这种时候你需要思考的应该是一较长短而非催对方穿衣服。”,奈德医生如是说道。
“那随你好了,如果你想用自己的体把我活活逼弯,那成功的可能性真的不高。”
奈德挑挑眉毛,不再和古斌扯淡,只是非常随意地抬了抬手,一件全新的衣服便出现在了他的身上,说是全新的也不确切,这件重新出现在奈德身上的衣服仍然是一件染了血和污迹,造型简单难看的医师工作服,和他与泽德医生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古斌摇摇头,对眼前这家伙的审美观表示了质疑。
两张椅子出现在了矿坑中央,紧接着,又有一盏明晃晃的手术灯凭空出现在了两人的头上。
“坐吧。”,奈德医生以一副主人的架势,对着古斌道,他伸手按在了自己的嘴巴上,下一秒,他那造型很是渗人的嘴巴便被口罩覆盖了起来。
古斌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手术灯,发现这东西根本就是直接从虚空中伸出来的,没有固定点,就连电线也看不到。
坐在了奈德制造出的凳子上,冰冷冷的很不舒服。
“既然要好好谈话,你应该弄出两张沙发,然后再多弄一张桌子,上面摆一些吃的喝的还有急用药什么的,这样才应景。”,古斌抱着手如是说道。
奈德医生摇摇头,似乎对古斌这副无赖嘴脸非常无奈,他叹气道:“放心吧,现在你的伤口是不会继续恶化的,而且本来它就没有严重到那种地步,不是吗?”
“我可是差点没了命的。”,古斌翘着二郎腿说。
“早在3分钟前你送走同伴的时候,你的伤势就已经稳住了,只要别再故意朝自己身上捅刀子,就不可能出问题。”
古斌耸耸肩,看来眼前这位是没打算给自己治疗一下伤势的了,两人沉默了将近5秒钟,古斌再次开口:“所以,现在我该怎么称呼你?奈德医生?泽德医生?还是……其它的什么东西?”,古斌不敢轻易说出“系统”这两个字,这是大忌讳。
“你开心就好。”,眼前的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古斌,随后凭空掏出了一管红色的针剂,抛给了古斌:“随便注射在哪里都可以,立即奏效。”
古斌嘿嘿一笑,卷起袖子就给自己来了一针,在药液进入身体的同一时间,胸口的伤势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愈合,他只觉得胸口一阵麻痒,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挠,但是碰到的却是新生的皮肤。
“你这东西能做多少?我可以帮你卖。”
“想多了,私人赠,仅此一回。”,这个中年人笑了笑:“你怎么会认为我是泽德?”
“你忘记涂改胸口的牌子了,而且这样的椅子我在那间诊所里见过,除非你和你所鄙视的哥哥拥有百分之百一致的审美……”,古斌摇头:“同时你这话有问题,奈德和泽德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所以这样的一个问题缺少了前置条件,你还是说说,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吧。”
“奈德,我现在是奈德。”,他怪笑着,居然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摸出了一只油墨笔,在自己胸前那写着“r。ze”的牌子上涂画了两下,强行将字幕“z”修改成了“n”。
古斌对于这样子的幼稚行为表示无奈,他继续道:“你有听说过这样一个人吗?呃,叫‘小鸟游节操’。”
“噢,该死,我明白了。”
奈德医生用力地一拍脑门:“居然是那只满身铜臭味的老鼠,我把他给忘了。”
说完,他就笑道:“如果是他的话,想要挖到足够的信息恐怕还是相当容易的。”
但是紧接着,奈德医生便站了起来,他伸手在口袋里一掏,取出了一个非常滑稽的假胡子,将它挂在了自己的嘴唇上方,随后用力地一挥手!
古斌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人影便出现在了旁边。
没有戴胡子,胸口的牌子也没有经过涂写。
“你的猜测仍然有偏差,奈德和泽德都是存在的,只不过存在形式不一样。”,新出现的那个中年人如是道。
古斌摆摆手,说:“麻烦你们两位就不要唱双簧了,双人组神棍我已经见过一对了,还是消停一点好。”
“比如说你和刚刚被你诳走的那个小姑娘?”,说话的是泽德:“小子,好女人应该早点拿下,别老是拖着的,你有没有想过今天的事情如果被她知道了的话……”
“我会被揍死。”
古斌淡定地回答:“不过这暂时还不关你们的事,我们先说一些重要的事情吧,比如说你的身份?”
他指了指那个悬浮在半空中的灯,又指了指屁股底下的椅子:“你是它吗?”
“当然不是。”
奈德脸上挂了一个假胡子之后看上去尤其的滑稽,他摊开手说:“一路过来,我对你的试探次数也够多了,足以让我肯定你不是它专门派过来的人。”
“嚯……但你想让我帮你做事情,这是不是太扯了?”,古斌呵呵一笑:“要知道我可是分分钟可能成为它的狗腿子的。”
“你还帮那对神棍做过事呢。”,泽德在一旁非常“好心”地提醒道。
古斌心知肚明,泽德说的是路特斯二人组,这么看来这几个家伙之间的关系就非常复杂了,能够让那对神神叨叨的神棍把如此重要如此机密的事情告诉泽德,恐怕该知道的他们早就知道了。
奈德接口道:“对你的测试是我的个人想法,毕竟事关生死。”
“这些也算吗?”,古斌伸手指向矿坑的顶部:“还有上面的村庄,那些卫兵?都算?”
“它们与我无关。”
奈德耸耸肩:“我在某种程度上和你是没有区别的,只是它需要一个人,或者一个名字来充当你所经历的事件中的某个重要角色,所以我就混进来了。”
“也就是说,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其他的人完成你的工作,对吗?”
“没错。”
奈德医生拍拍手:“你需要知道的是,你现在看到的奈德并非原来的奈德,对于你来说,我只是一个模棱两可的存在,既可以是泽德、奈德,又可以什么都不是。”
“用你的话来说,在‘它’出现时,我就是‘它’。”,泽德继续说。
古斌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俩的神棍程度甚至还在路特斯二人组之上,不过他们的意思古斌倒是听懂了。
他苦笑了一下,说:“你该不会想要让我帮你干掉现在的这位,然后让你上位?特么的你们还兴这个?”
“不,当然不是。”
对面的两个中年男人同时摆手,随后奈德道:“你要知道,它和当时的我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在什么样的位子上就该做什么样的事情,正如我来到了这里,顶替了原先安排的那个人,那么我就必须得做一些很不人道的事情,你应该很容易明白这个道理。”
“我懂。”,古斌点点头。
泽德接口道:“你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把眼下的事情忙完,把卡特曼带到我这里来。”
“卡特曼?把他带过来做什么,难道说他是你相好?”
“别恶心人,我只是需要知道一些事情而已。”,泽德面容平静地说:“我们有15分钟的时间进行沟通,紧接着你就必须要去工作了,否则就会有损失。”
……
安宁村广场上已然混乱一片,经过一番混战,玩家们仍然没能保住一部分的村民,一群剩余的卫兵劫持了他们,将这些人带离了广场。
jak被一**托敲在了地上,还没等他爬起身,那卫兵就又一脚踩在了他的背上。
不是每个人都有坚定的信仰的,两个在地下研究所中阻拦古斌的卫兵也只是少数中的少数而已,所以在经历了连番打击和沉重的背叛后,他们的斗争目标已经只剩下“生存”二字了。
街道尽头那个正在一步一步逼过来的人影让卫兵们感到战栗,刚刚就是这个人用****和****活活将“屠刀”给变成了一具毫无生命气息的死尸,他身上的拿到细长的伤口根本没有影响到这人的动作,鲜血流淌间,却是让他的杀气更加汹涌。
“站住,否则我们就开**了!”
卫兵大吼着,将**口对准了脚下踩着的jak,他发誓,对方要是敢动手,他就先开**把脚底下的这个家伙先毙了。
人群变得更加混乱了,妇女和儿童大声地哭泣,一个躺在母亲怀里的幼童在哇哇大哭,母亲正在想方设法安抚,却被旁边烦躁的卫兵用力地一推,整个人摔倒在地。
怀中的幼童滑落下来,却是恰好摔在了jak的面前。
“砰!”
清脆的**响在jak的耳边响起,响亮的哭泣声在瞬息之间停止,血液泼溅到了他的额头上,其中的一滴缓缓滑落,顺着他睁大了的眼睛边缘慢慢向下。手机用户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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