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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鼓,进军!”僧格林沁不急不缓的命令道,中路的四个步兵方阵和三个火绳枪方阵喊着响亮的号子,一步一步向前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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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每个方阵大概一千五百余人,是真神教方阵人数的三倍,所以虽然只有七个方阵冲了过来,但是在人数上却近乎是真神教总兵力的两倍。
火绳枪兵在距离神兵一百丈左右的位置站定,分成高低两排,前后三排,摆开阵势,将枪口瞄向敌人,两边的步兵也是保持同样的距离,成外八字形与神兵遥遥相对。
僧格林沁总结对洋人战斗失利的原因,主要是对敌人火器的射程判断失误,如果军队布置得距离敌人太近,容易被火器所伤,不等冲锋就败下阵来;如果距离太远,士兵的体力又跟不上,往往会出现两军交锋的时候己方体力已经损耗殆尽,无法持久作战。
经过反复的测算,火器对三十丈以内的目标命中率为十之六七,对七十丈开外的目标命中率仅为十之一二,所以两军相距在一百丈左右为佳。
这个距离虽然也在洋枪的杀伤范围,但是精准程度却大打折扣,只要己方步兵采取排队战列的方式,就可将伤亡降到最低。
由于洋枪是需要反复填弹来完成射击的,战场上士兵的填弹效率为一分钟两颗,所以一个明智的火器营指挥官,绝对不会命令士兵贸然对一百丈开外的敌人进行射击,且不说这样的攻击收效甚微,而且填弹的间歇还给了敌人冲锋的可趁之机。
张云天对着僧格林沁的布局会心的笑了笑,倘若己方用的只是那些过时的燧发枪,肯定架不住清军这样的阵势,只怕几次冲锋就要展开白刃战了,以一敌七这样悬殊的兵力差距,而且还是野战,胜率几乎为零。
不过己方拥有的可是能够进行十二连发的除妖火铳,但凭射击而论,五千人可以瞬间爆发出六万火枪兵的射击效果,这绝对是清军料想不到的。
但是现在还不是亮出杀器的时候,将敌人引诱得近一些,这样打得才狠。
张云天挥了挥手,两翼的骑兵方阵开始缓缓向前,奔着清军最前端的步兵靠拢了过去。
僧格林沁见真神教的骑兵蠢蠢欲动,担心步兵在冲锋时腹背受敌,令旗一摆,后阵的两个蒙古骑兵方阵共计三千人,分从东西两侧冲进了战场,对张云天的骑兵形成了合围之势。
张云天见敌军来势汹汹,也不交战,指挥着骑兵分向两旁撤走。
僧格林沁哈哈大笑,看来对面的统帅也就训练士兵的水平不错,打起仗来也就马马虎虎吧,这么快就将保护洋枪队的骑兵调了出来,然后见势不妙又想撤退,哪有这么指挥部队的?真是把打仗当儿戏一样对待,既然蒙古骑兵已经出动了,自然没有调回来的道理,所以他命令骑兵衔尾相随的追了出去。
如此一来,虽然两军没有正式交锋,但是在僧格林沁看来,战争的天平明显已经开始向着己方倾斜了,如今自己手中还握着六千精骑,进可以扰袭敌军,退可以掩护败兵,重整旗鼓;而敌人却只剩下孤零零的五千步兵,待会打起来,只要将两翼追击的骑兵召回,从其身后发动奇袭,这场仗就算赢了。
倘若敌军的马队想从旁牵制,那就先吃掉敌军的马队再回援战场,总之这场仗无论怎么看,都是胜券在握。
张云天看着蒙古马队毫无顾忌的随着自己的尸卫骑兵向两旁撤去,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丝微笑,不到半刻,清军的鼓声震天响起,两支步兵队手持长矛,叫喊着冲杀了上来。
“一群可怜的炮灰而已,所有人列阵!”张云天喊道。
紧接着外围的士兵猛然从背后掏出一张半人高的防暴盾牌立在身前,第二排的士兵身体半蹲,只露出一个头颈,将除妖火铳对准了冲上来的清军,四百步…三百步…两百五十步…两百步…
“射击!”随着张云天一声令下,除妖火铳冒着青烟,将一发发杀伤力十足的子弹**了清军的身体,溅起一朵朵血色的莲花,两百步的距离,按照除妖火铳的射击精度,命中率在九成以上,冲在最前面的两个方阵的步兵在枪响的一刹那,瞬间倒毙数百人。
后面的两个方阵还不知道除妖火铳的厉害,从正面叫喊着冲了过来,负责正面防守的是神机营,全是标准的现代化装备,只听哒哒哒的枪声不断,这两个方阵也迅速的溃退了下来。
身后的火绳枪兵借着步兵的遮挡,已经偷偷冲到到距离神机营七十丈左右距离,一字排开,砰砰发出一排弹雨。
然后这些子弹隔得太远了,大多不知飞到了什么地方,仅有数十颗子弹成功的落入神机营,却被防爆盾完美的挡了下来,紧接着又是一阵连绵不绝的枪声,火绳枪兵根本连填弹都没来的及,就死了一大片,于是火绳枪兵再退。
城墙上令旗飞舞,张云天只身后烟尘滚滚,三千蒙古骑兵趁步兵吸引注意力的时候,火速杀了回来。
张云天不急不缓的命令士兵抬出二十个炸竹,一字排开排在地上,当骑兵冲入射程的瞬间,二十个威力巨大的火炮同时发射,无数碎石弹片形成了一堵死亡之墙,触者立时毙命。
虽然蒙古骑兵悍不畏死,怎奈胯下的战马受了惊吓,撂起橛子四散奔逃,没逃多远,就被从后面赶来的尸卫清兵截住,轻轻松松的斩杀了大半。
僧格林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在城墙上对整个战场看得清清楚楚,己方两倍的兵力的先头部队一击击溃,根本连人家阵地的边都没搭上,随后自己安插的奇兵又被火炮轰乱了阵脚,反而被敌军奇兵斩杀。
此时他才如梦方醒,原来从头至尾,这一切的布局看似是自己的英明决断,实际上完全都落入了敌人统帅的计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