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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idelity,下意识的不想用中文描述自己的行为,龙云知道这只是掩耳盗铃,然而当他从昏沉睡梦中醒来,恍惚间感觉身上盖着的不止一缕薄被,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凌乱不堪的大床上时,就断了“也许这些都是幻觉”的残念,意识到自己必须面对“出轨”这么一种无从解释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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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情形,说起来,他应该不算是始作俑者,但这么说有意思吗……
早餐时分,坐在一尘不染的玻璃餐桌前,心虚而闷声吃饭的年轻人肯定不会这么想,这并非出于对老板的畏惧,而是受本人三观驱动的本能般觉悟;事情已经发生,把责任推到女性身上就是一种十分无耻的行径,龙云是断然不肯的,虽然他现在的确被这事折磨的脑袋发涨。
低头往嘴里扒饭,龙云偷眼看一看对面的大小姐,他没从那张精致绝伦的面孔上看出什么情绪,可显而易见,经过了暴风骤雨般的夜晚之后,两人的关系已发生了实质性变化,意识窥探也在给出隐约的提示,端坐吃饭的上官凌心中同样是一团乱麻,也许这时候不开口才是最好的选择。
勉强控制自己的思维、别去回忆昨夜的迷乱场景,龙云还是没忍住,他在饭快吃完时开口问了一句:
“我说,……凌,你今天不是要去上课?”
“……”
对男人的话报以沉默,专心吃饭的大小姐抬起头来,两人四目相对、气氛瞬间微妙,女孩子拈着长柄勺的手悬在半空,一双杏眼眨也不眨的盯着龙云看了几秒钟,才嘴唇翕动着给出一句回应:
“不去了,我有点倦。”
“哦,那么……你要是没事的话,我——”
“——还有,昨天的事。你不用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我会自己负责任。”
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刚刚经历了生命中的重要一幕,少女的心还极其敏感、会错了龙云的意;昨天夜里发生的种种。现在想来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却又没一点突兀的感觉,眼下听男人问起,还以为这家伙对自己的主动而耿耿于怀,于是赌气般的撂下一句话来,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姐姐不会介意的”。意乱情迷时怎么样也罢,但现在想一想,这么做真的没关系吗?
当的潮水暂时退却,理智主宰的大小姐也开始为这个问题而头疼,她的立场自然和龙云不太一样,可说出来的话却让男人莫名的心头火起。
这姑娘,就算再有个性,说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自己负责任”,龙云当时听得一头雾水、兼隐隐有些动气,这时候也顾不得两人昨夜的脸红心跳一幕。手指敲敲桌面让凌看过来:
“喂,我说凌,你打算怎么‘自己负责’?
这种事,恩,本来就……”
本想说“这种事当然应该由男人负责”,龙云却一时语塞,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站在聚光灯下的贼,在想方设法找借口开脱,却因为紧张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是啊,“找理由”这种事。说来容易,实际上面对冰雪聪明、身具超能力的恋人时却根本就不可能;如果说,面前和自己乱滚床单的大小姐还可以应付,苏雪那边又怎么交待。难不成又像上一次的柳德米拉*帕夫柳琴科那样,说自己实非本意、只是受了“幻景”中人物的潜意识影响?
对昨夜的经历有一点搞不明白,龙云还真疑心此事与“幻景”有关,然而这种理由,他自己从逻辑角度思考一下倒也罢,倘若拿来做挡箭牌。就太可耻了些。
这边男人还在犯难,话只说了一半,坐在餐桌对面的大小姐却没了耐性:
“本来?
本来就什么,说呀?”
“呃,那个……”
“——讨厌,没主意就别乱讲话!
你觉得我说的很可笑吗,龙云,不让我去想办法、自己负责,难道你有什么高招不成?”
“我——我得想一想,难道你就有主意?”
沉浸在莫名其妙的对话氛围里,龙云的思维一时错位,他想也不想就问了句堪称白痴的话,也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应:
“不用你管,这是我和姐姐之间的事!
总之、不管怎样,事情都已发生了,最理性的办法就是找对策;反正……反正你不许在姐姐面前提起这事,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要是你胆敢泄露了一个字,我、我就向姐姐告状,告你强暴我!”
“啊、啊……?!”
一开始听得云里雾里,到后来更被吓出一身冷汗,龙云当时就倒抽凉气、难以置信的看着胸膛剧烈起伏的上官凌;女孩子俏脸潮红,他自己却有点脸色泛白,完全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情况,尤其最后一句威胁,简直莫名惊诧!
大小姐的心情,龙云自以为还能理解,然而他的确搞不明白凌的逻辑何在。
哪怕在这种尴尬之极的场面下,情商堪忧的年轻人还在徒劳思考,按他的推理,凌这几句话分明就自相矛盾:按一般人的想法,滚床单这种事自然不能让第三人得知,也许凌只是情绪波动、宣泄紧张,那么她最后的胁迫也可以理解——但这样一来,自己断然不敢外泄此事,这次“意外”不就算就此完结了吗,那她还说要“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事情还有什么好解决的?
这边男人一阵阵发怔,隔着餐桌的少女却越看越来气,她当然不知龙云的苦衷,所谓“瞒着苏雪”的要求根本就不可能实现,当下匆匆吃完早饭、撂下一句“本小姐要休息,闲杂人等退散”后就起身离开。
上官凌的颐指气使,即便她脾气了得,往日里也一点都不多见。
被老板直指为“闲杂人等”,龙云原本还有点生气、心想这姑娘怎么了,昨晚还“嗯嗯啊啊”的缠着自己没完,怎么现在就摆出一副冷若冰霜样?
然而再怎么生气,眼见一身浅色衣衫的大小姐咬牙起身、眉头微蹙,端着盘碗往厨房走时,步态还有点一扭一拐的不利索,他再有多少情绪也都一下子消弭于无形,心里只剩下怜惜与自责,想跟过去做点家务、又没那脸皮,于是三两口喝完稀粥就拎着钥匙出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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