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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3章 我变心这么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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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觥筹交错,暗藏杀机

    流光画廊今夜灯火璀璨。www.luanhen.com

    巨大的拱形玻璃窗内,人影绰绰,舒缓的古典乐流淌在精心设计的展厅空间中,与空气中弥漫的香槟气泡和高级香水的芬芳交织,营造出一种与约里克夫镇近日阴霾格格不入的奢华与喧嚣。

    芙奈尔夫人挽着虞幸的手臂,步履优雅地踏入这片光怪陆离的天地。

    她今晚无疑是全场的焦点之一,宝蓝色丝绒长裙钩勒出曼妙身姿,众人目光落在她身上,还带着对她丈夫出轨的八卦心态。

    而她身旁的虞幸,也理所当然被众人注意到了。

    “看,芙奈尔夫人身边那位是谁?”

    “生面孔,气质真不错……”

    “听说是她今晚的男伴,一位调查员?也对,婚姻出了问题的情况下,也只有拜托那些地位崇高的调查员做男伴才不会惹人非议了……”

    “调查员?理想国的人?这些天我倒是见过一些,不过这一位应该是新来的那一批吧?”

    细微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在他们周围泛起,又迅速平息于礼貌的微笑之下。

    无数或好奇、或欣赏、或探究的目光落在虞幸身上,他恍若未觉,只是微微侧头,对芙奈尔夫人低语:“这里很热闹啊。”

    芙奈尔夫人笑了笑:“是很热闹,我也预料到了会有人针对我的婚姻状况嚼舌根,有虞幸先生在旁,我才更有底气面对这些无聊的流言呢。”

    她目光流转,迅速扫过全场,低声道:“看来大家都到了。”

    虞幸顺着她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视着展厅内的人群,他的感知如同无形的蛛网悄然散开,瞬间捕捉到了几个熟悉的气息。

    在靠近酒水台的地方,伶人正端着一杯香槟,与一位头发花白、挂着勋爵绶带的老者谈笑风生,他今日换了一身暗紫色天鹅绒礼服,长发依旧束在脑后,眉目如画,笑容温和,仿佛天生就属于这种场合。

    他似乎感应到虞幸的目光,遥遥举杯,隔空致意,嘴角噙着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

    虞幸晦气地转开了眼。

    另一边,他看到了在旧档案室有过一面之缘的沧弄,这个略显生涩的青年穿着一身略显紧绷、似乎不太合身的侍者礼服,端着放满酒杯的托盘,穿梭在宾客之间,眼神却机警地四处打量,显然是以工作人员的身份混了进来。

    他看到虞幸,眼睛微亮,迅速眨了眨眼,算是打过招呼。

    而在展厅靠近内侧、一幅巨大抽象画作前,曲衔青正安静地站在那里。

    她依旧是那身利落的裤装,外面套了一件材质考究的黑色风衣,与周围裙摆摇曳的女士们格格不入,却自成一派清冷气场。

    她身边站着一位身着教会执事袍的中年男子,似乎是作为教会的代表前来。

    曲衔青也看到了虞幸,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微微颔首。

    除了他们,虞幸还感知到了另外几股属于推演者的、或强或弱的气息,分散在展厅各处,有的伪装成宾客,有的似乎也是某些权贵的保镖。

    粗略估算,混入这场画展的推演者,竟有十数人之多。

    看来,这所谓的艺术盛宴,在知情者眼中,早已成了潜在的贡献值猎场或是线索来源地。

    “来,虞幸先生,我带您认识几位朋友。”芙奈尔夫人轻声说着,引领虞幸走向人群中心。

    她首先走向的,是一位面容儒雅、两鬓微霜、穿着深色西装的中年男士。

    他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悲戚与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正是大银行家迪菲特·克劳德,他身旁,站着脸色有些苍白、穿着浅粉色礼服的菲丽娅。

    “晚上好,克劳德先生,菲丽娅小姐。”芙奈尔夫人语气带着真诚的关切,“希望您们节哀,保重身体。”

    迪菲特·克劳德微微欠身,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感谢您的关心,芙奈尔夫人。生活总要继续,而且……艾文先生的画展,我的妻子生前也很期待。”

    他目光转向虞幸,微微一愣,明显是认出了他,露出一个勉强的、带着感激的笑容,“我记得你,那天晚上,多谢你和另一位调查员小姐救了我和我女儿的命。”

    “诶?”芙奈尔夫人没有听过其中的渊源,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菲丽娅也怯生生地看向虞幸,家中经过巨变,她已然没了前两日的活泼,小声说:“谢谢您,虞幸先生。”

    “那是我分内之事。”虞幸学着芙奈尔,回以得体的礼节,目光平静地掠过迪菲特·克劳德,这位银行家身上散发着一种成功商人的沉稳与一丝丧偶后的哀伤,看起来受到的影响也很大。

    接着,芙奈尔夫人又为虞幸引荐了治安官长官布朗夫妇、约里克夫大学的普斯顿校长、矿业大亨霍普斯爵士、古董商拉斐尔先生等一众镇上的头面人物。

    虞幸一一应对,抱着今天就要正式搭起人脉网的目的,劝自己这颗树也要举止从容,言谈得体,既不显得过分热络,也不会让人觉得失礼,很快便在这些权贵心中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就在寒暄告一段落时,展厅前方的灯光微微调亮,音乐声也低了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展厅前方临时搭建的小型讲台。

    一个穿着艺术家风格宽松衬衫、黑色长裤,头发微卷、面色有些苍白的年轻男子走了上去。

    他大约二十七八岁年纪,容貌算得上英俊,但那双深褐色的眼睛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阴郁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空洞感。

    “今晚的主角来了——他就是画家艾文·克利福德。”芙奈尔夫人在虞幸身旁轻声提醒。

    画家站在话筒前,目光缓缓扫过台下衣冠楚楚的宾客,脸上露出一丝略显僵硬的笑容。

    “诸位尊贵的先生们,女士们,”他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奇特的磁性,仿佛能轻易抓住听众的注意力,“晚上好。感谢大家在这样一个特别的时期,拨冗前来参加我的画展。”

    场内安静下来。

    “艺术,是人类对抗虚无,追寻永恒之光的一种方式。”艾文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咏叹的调子,“它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它捕捉瞬间的灵感,却试图触碰永恒的本质……”

    他的致辞充满了对艺术的赞美与一些形而上的思考,听起来颇具深度。

    然而,虞幸的注意力却并不完全在话语本身。

    他敏锐地感知到,随着艾文的讲述,展厅内那些悬挂的画作,似乎隐隐散发出一种极其微弱、却同源的精神波动,如同沉睡的虫豸被悄然唤醒。

    这种波动带着诱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侵蚀性,与他在玫瑰大道那本手绘本上感受到的污染有着某种程度上的相似,却比他上一次来画廊“吃掉”的那些附着在画上的精神体怪物要更强大。

    看来,这次展出的新画们,是专门为参展的上流人士们准备的陷阱。

    更重要的是,虞幸从这位画家身上,嗅到了一股极其隐晦、却让他本能产生“食欲”的气息,混杂着星空般的冰冷与一种被扭曲的疯狂。

    “……愿艺术之光,能驱散我们心中的迷雾,带来启迪与慰藉。”艾文的致辞进入尾声,他微微提高音量,“现在,我宣布,本次画展,正式开始!请诸位尽情欣赏,若有任何作品能触动您的心弦,将是我无上的荣幸。”

    掌声响起,灯光重新变得柔和,音乐再次流淌。

    艾文走下讲台,立刻被几位热情的宾客围住。

    但他的目光,却穿过人群,似有意似无意地,落在了正与芙奈尔夫人低声交谈的虞幸身上。

    那目光,带着审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以及……某种发现猎物的兴趣。

    虞幸坦然回望,却是艾文先一步挪开了目光,见状,虞幸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查的弧度。

    之后是宾客们自由参观的时间。

    画展正式拉开帷幕,宾客们如同潮水般散开,三三两两地聚拢在不同的画作前,品头论足,低声交谈,空气中弥漫着艺术、金钱与社交混合的独特气息。

    芙奈尔夫人显然很享受这种场合,她挽着虞幸的手臂,兴致勃勃地走向最近的一幅画。

    “我们先从这边看起吧,艾文这次展出的都是新画,我还没看过呢。瞧,好鲜艳的颜色。”

    她看向的是一幅描绘约里克夫镇郊外秋日麦田的风景画。

    金黄的麦浪在风中起伏,远处是红砖的农舍和湛蓝的天空,阳光感十足,充满了丰收的喜悦与宁静。

    “很温暖的画面,不是吗?”芙奈尔夫人轻声感叹,“总能让人想起小时候在庄园无忧无虑的日子。”

    “确实能唤起一些美好的联想。”虞幸附和道,目光落在画作上。

    在他的感知中,这幅看似祥和的画作深处,潜藏着一丝微弱却不断散发着的、如同甜蜜陷阱般的精神波动,引诱着观看者沉溺于这种虚假的田园牧歌之中,消磨意志。

    他心念微动,一跟完全无形的诅咒枝条如同潜入水底的游鱼,悄无声息地穿透了画作的表层,精准地刺入了那精神波动的核心——那是一片由扭曲的、金黄色的“满足感”与“惰性”构成的能量团。

    触手缠绕而上,诅咒之力如同最高效的消化液,开始分解、吸收。

    在虞幸的感知视野中,那幅《秋日麦田》的景象瞬间发生了变化!

    金黄的麦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发黑,饱满的麦粒干瘪脱落;蔚蓝的天空蒙上灰霾,阳光黯淡;远处的农舍墙壁斑驳剥落,仿佛瞬间经历了数十年的风雨侵蚀。

    整个画面散发出的“温暖”与“喜悦”气息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迅速干瘪,只剩下一种真实的、略带萧索的秋意。

    而在现实层面,正驻足于这幅画前的一位胖绅士原本陶醉的表情微微一僵,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小声嘀咕:“奇怪,刚才还觉得这画特别舒服,怎么突然又……感觉普普通通了?”

    他摇了摇头,走向了下一幅画。

    芙奈尔夫人似乎也有所察觉,她微微歪头:“嗯?是我的错觉吗?感觉这幅画……没那么吸引人了。”

    虞幸面色如常:“或许是看久了的缘故,视觉疲劳。芙奈尔夫人,我们去那边看看?”

    他自然地引导芙奈尔夫人走向下一幅画。

    这是幅肖像画,下面标着作品的名字。

    《戴蓝宝石耳环的少女》——虞幸默了默。

    画中,一位面容清秀的少女侧身回眸,眼神羞涩,耳畔的蓝宝石散发着闪烁的光泽,画作技法娴熟,将少女的青春与一抹欲说还休的情愫捕捉得淋漓尽致。

    “看这眼神,画得真传神。”芙奈尔夫人赞赏道,“艾文在捕捉人物神韵方面,确实有独到之处。”

    虞幸的感知中,这幅画的“陷阱”更加隐蔽和恶毒。

    那少女羞涩的眼神深处,隐藏着一个不断散发着“迷恋”与“占有欲”精神污染的核心,它诱惑观看者对画中形象产生不切实际的痴迷与执着,尤其容易影响情感空虚或偏执的人。

    又一根虚无触手探出,如同精准的手术刀,刺入了那“迷恋”核心。

    刹那间,虞幸“看”到画中那清秀少女的面容开始扭曲!

    她羞涩的眼神变得惊恐,嘴巴无声地张大,仿佛要发出尖叫,整张脸如同融化的蜡像般开始变形、坍塌,那枚耳环也失去了光泽,变得灰暗。

    一种无声的精神尖啸伴随着被撕碎的“迷恋”能量,被枝条贪婪地吞噬殆尽。

    画作原本那种动人心魄的“神韵”瞬间消散,虽然笔触依旧,却变成了一幅虽然精致但缺乏灵魂的普通肖像。

    一位刚才还对着画作露出痴迷目光的年轻绅士茫然地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咦?刚才还觉得这女孩简直是我的梦中情人呢……”

    “我变心这么快吗,真的假的?”(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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