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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同志,将军同志!”两人正说着话,远处跑来了一名战士,嘴里焦急地呼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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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的将军眯缝着眼朝来人瞧了瞧,随后低头对躺在担架上的将军说:“是我派出的侦察兵!”
等侦察兵来到自己的面前,那位将军开门见山地问:“战士同志,你们在前面发现了什么吗?”
侦察兵点点头,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前方有一支车队正朝着我们的方向而来,队长派我回来向你们报告。”
躺在担架上的将军闻言一惊,随即问道:“是德国人吗?”
虽说他们身处森林之中,但为了防止迷路,行军时都是选择靠近路边的位置。若是真的有车队迎面而来,他们的行踪就有可能暴露,因此必须先确定对方的身份,才能做出下一步的决定。
“车上的人,穿的是我军的制服。”侦察兵回答说:“不过我们无法确认,究竟是自己人还是敌人伪装的。”
“你是怎么考虑的?”站着的将军问道:“让战士们做好战斗准备吗?”
“不行,我们虽然有两百多人,但大多数都是指挥员,战斗力本来就不强,再加上又断粮两天,指战员们又累又饿,贸然开战,根本没有任何的胜算。”担架上的将军说道:“我看让大家先隐蔽起来,等车队过去了再说。”
“好吧,就依你。在没有搞清楚对方的真实身份前,先让指战员们进入森林深处隐蔽起来。”
车队的速度很快,那些战士们正在向森林深处转移时,已经来到了近前。
坐在第一辆车里的奥尔加上尉,发现路边的森林里有异动,连忙命令司机停车:“司机,把车停下!”
车刚停稳,他就打开车门跳下车,冲着车厢里坐着的战士们喊道:“警报,战斗警报!所有人立即下车,并做好战斗准备。”
跟在后面的车辆,见到头车停了下来,车厢里的战士们也纷纷下车,在车旁快速地列队,后面车辆的司机也有样学样,立即踩下刹车,把车停了下来。
索科夫见车队停了下来,不知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吩咐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祖布中士:“中士同志,你到前面去瞧瞧,看出了什么事情,车队为什么停下来了。”
祖布答应一声,推开车门下了车,到前面打听情况去了。
坐在后面车里的拉耶夫,跑过去向索科夫询问:“旅长同志,为什么停车,前面出什么事情了?”
索科夫摇摇头,说道:“不清楚,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打听了,想必很快就会有汇报的。”
几分钟之后,祖布中士小跑着回到了索科夫的面前,向他报告说:“旅长同志,都搞清楚了。奥尔加上尉看到森林里有人影活动,担心是德国人,便命令车队停下。他命令战士们下车布置警戒,同时派出人手,到森林里去查看是怎么回事。”
得知前方森林发现可疑的人,拉耶夫主动向索科夫请命道:“旅长同志,我带一个连进森林搜查,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人。”
索科夫点头同意了拉耶夫的请求,但同时提醒他说:“大尉同志,隐藏在森林里的人,有可能是敌人,也有可能是我们自己人,你要注意分辨。明白吗?”
“旅长同志,请您放心。”拉耶夫向索科夫保证说:“我一定会搞清楚,森林里到底是什么人?”
拉耶夫带着一个连的战士进入了森林,成散开队形,小心翼翼地搜索前进。好在如今已经是冬天,没有了讨厌的灌木丛遮挡视线,在林子里也能看出很远。
搜索连进入森林之后,向深处走了大概四五十米,拉耶夫忽然听到前方似乎有什么动静,连忙抬手示意战士们停下来,同时警惕地环顾四周,想搞清楚动静是从什么位置传出来的。
就在他仔细查找之际,忽然听到有人在大声地喊自己的名字。接着,一个穿着军装的人影从前方二十几米外地上爬起来,朝着自己所在的位置快速跑过来。
周围的战士,见到有人影冲过来,立即调转枪口,并准备扣动扳机,但却被拉耶夫制止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开枪。”
拉耶夫看着面前这个衣衫褴褛,满脸络腮胡的男子,试探地问:“你,你是科特?”
“没错没错。”见拉耶夫认出了自己,被称为科特的男子使劲点点头,激动地说:“我就是科特。”
“见鬼,你怎么会在这里?”拉耶夫好奇地问。
“我们前两天刚跳出了德国人的包围圈,逃到了这里。”科特向拉耶夫解释说:“我们正在靠近公路的森林里行军,忽然得知前方来了一支车队。虽说车厢里坐的人,都穿着我军的军服,但上级指挥员无法确认你们的身份,所以命令我们暂时向森林深处转移。真是没想到,我刚刚看到带头搜索的人居然是你时,心里简直高兴坏了。”
拉耶夫望着对方,有些诧异地问:“你刚刚藏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有发现你呢?”
科特并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拉着拉耶夫就往森林深处走:“拉耶夫,我带你去见我们的指挥员。”
虽然明知道待会儿去见的是自己人,拉耶夫还是命令战士继续警戒,自己带着几名战士,跟着科特往森林深处走去。
走到科特冒出来的位置,拉耶夫立即明白,为什么自己刚刚搜查得那么仔细,也没有发现科特的额踪迹,感情他藏身的位置是一个斜坡,他所躲藏的位置,正好是自己的视觉盲区。
在科特的带领下,拉耶夫来到了两位将军的面前。
当他看清楚站着的那名将军之后,脸上立即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连忙快步上前,向那位将军抬手敬礼:“您好,司令员同志,原第19集团军步兵第34军营长拉耶夫大尉向您报告。”
“你好啊,大尉同志。”被称为司令员的将军,握住了拉耶夫的手,情绪有些激动地说:“真是没想到,我们居然能在这里遇到自己人。不知这里距离我军防线,还有多远的距离?”
“司令员同志。”听到将军的问题,拉耶夫毕恭毕敬地回答说:“这里距离我军的方向,大概有四十公里左右。如果你们徒步的话,最快都要走一天,才能回到我军的防区。”
“你们带队的指挥员是谁?”司令员低头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的将军,继续说道:“我们这里有伤员,急需进行治疗。”
“带队是旅长索科夫中校。”
司令员把拉耶夫说的名字重复一遍后,低头问负伤的将军:“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负伤的将军摇摇头,苦笑着回答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姓氏。很明显,他不是你我的部下。”
确认了林中部队的身份之后,拉耶夫带着他们往森林外走。
坐在车里的索科夫,见到进入森林搜索的拉耶夫,带着一群军服破破烂烂的指战员走出来,心里猜想藏在森林里的人,应该是某支被打散的部队。他推开车门下了车,站在路边望向了那些走过来的人。
但拉耶夫带着人来到路边,正准备向索科夫报告时,所索科夫的目光却停留在担架上,被战士们抬过来的那名将军的身上。他不认识和拉耶夫站在一起的将军,却对负伤的将军再熟悉不过。
满脸惊喜的索科夫,快步走到了担架旁,俯身问躺在担架上的将军:“卢金中将,您负伤了?”
担架上的将军原本闭着眼睛,听到有人说自己的名字,猛地睁开了眼睛,将索科夫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对方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不免有些疑惑地问:“中校同志,您认识我?”
“是的,我认识您。”索科夫很想告诉对方,你曾经作为我的副手,参加了194年的“八月风暴”行动,打得关东军溃不成军,我们是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但这些话到了嘴边,索科夫却生生咽了回去,因此这些事情都是上一世发生的,而此刻的卢金,根本不认识自己。因此他面对卢金的疑问,只能搪塞地回答说:“我曾经见过您的照片。”
听索科夫这么说,卢金就打消了心中的疑惑,以为对方能认出自己,真的是因为曾经见过自己照片的缘故。他在战士的帮助下坐起身,和颜悦色地问:“中校同志,你就是拉耶夫大尉说的那名步兵旅旅长吧?”
“是的,将军同志。我就是索科夫中校。”索科夫低头看了一眼卢金的双腿,发现膝盖位置缠着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染成了褐色,连忙转身吩咐站在旁边发愣的哈巴罗夫:“安东,你还愣着什么,快点去卫生员找来,让他给将军同志换药。”
哈巴罗夫看了一眼卢金,使劲地点点头,说:“好,我这就去找卫生员。”
等哈巴罗夫离开之后,索科夫来到了另外一名将军的面前,抬手向他敬礼之后,态度恭谨地询问对方的身份。
见索科夫不认识此人,拉耶夫连忙介绍说:“旅长同志,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第19集团军司令员博尔金中将!”
听完拉耶夫的介绍,索科夫的脸上不免写满了惊诧的表情。他有些吃惊地说:“可是早在十月初,就说博尔金中将已经回到了我军的防区,怎么又冒出来一个?”
“旅长同志,可能是误传吧。”拉耶夫向索科夫解释说:“我原本就是第1集团军的一员,没有不认识自己司令员的道理。我可以向您保证,这位就是货真价实的博尔金中将!”
见拉耶夫说得言之凿凿,而躺在担架上的卢金也没有反驳,说明这位将军的确是第1集团军司令员博尔金中将。他连忙重新向博尔金敬礼,并按照条令,向对方报告自己的姓名、军衔,以及所担任的职务。
博尔金听完之后,好奇地问:“中校同志,按照拉耶夫的说法,我军的防线距离这里有四十多公里,你们不坚守自己的防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索科夫想到自己来到博雷切沃这里,并不是什么机密,既然博尔金想知道,就算告诉他也无所谓,便大大咧咧地说:“方面军司令部直接给我们下达命令,让我旅部队向敌人发起反击,并择机夺取被敌人占领博雷切沃。如今我们已经成功地占领了城市,打算继续向西,到敌人的腹地开展行动,没想到半路上却遇到了你们。”
听索科夫这么说,博尔金扭头望向担架上的卢金,笑着说道:“卢金同志,真是没想到,我的前任还有这样的魄力,居然直接命令一支部队深入敌后的腹地来开展行动。”
卢金点头附和道:“是啊,可能就是因为他的能力出众,最高统帅部才会让他担任更高的职务。”
两人的对话,让索科夫感到了迷茫,他不解地问:“两位将军同志,你们是说的谁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
“索科夫中校,这位是第19集团军司令员博尔金中将,”卢金向索科夫解惑说:“他的前任不是别人,正是如今担任方面军司令员职务的科涅夫上将。”
索科夫听完卢金的话,立即意识到对方与主力部队失联这么长时间,所获得的情报都落后了,赶紧向他解释说:“将军同志,您搞错了!如今的方面军司令员不是科涅夫上将,而是朱可夫大将!”
“什么,如今的方面军司令员是朱可夫大将?”博尔金闻言大惊,随即小心翼翼地问:“那科涅夫上将呢,他如今在什么地方?不会因为打了败仗,而被送上了军事法庭吗?”
说这话时,虽然博尔金竭力保持着冷静,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慌,还是没有能逃过索科夫的眼光。
索科夫理解两人的担忧,连忙向他解释说:“两位将军同志请放心,科涅夫上将很好,没有被送上军事法庭,如今正在莫斯科的北面,指挥着新成立不久的加里宁方面军。”
得知科涅夫平安无事,不管是博尔金还是卢金,都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两位将军同志,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这还用说嘛,当然是想办法返回我军的防区。”博尔金说这话时,又再次看了卢金一眼,表情凝重地说:“卢金同志的腿部负伤,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治疗,恐怕就只能截肢。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所以需要尽快送他返回我军的防区,到野战医院去进行妥善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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