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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9章 ,周诗禾对余淑恒说:我爱上了李恒
进校门,李恒一个人在学校转悠了半圈,目的消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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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别说,过了元宵后,校园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热闹起来了,以前走夜路疹得慌,害怕见到鬼。
而现在,!你瞧瞧,只要稍稍走到阴暗一点的角落,就能碰到一只两只三四只,要么一男一女在谈心,要么红个脸牵手。更有甚者抱着啃哇。
喷喷,他又在9号女生宿舍楼后面的树下碰到了一对鸳鸯,对方一看到他就露出惊悚的表情,
吓得连吻都不敢接了,用外套罩着脑袋就弯腰呼味呼味逃了。
李恒摸摸下巴,神思。
嗨!老子有这么吓人吗?你们倒是继续接吻啊,姿势不对的地方,我还可以教你们呢。
没得劲!李恒干脆打道回府,回了庐山村,
麦穗不在,周诗禾也不在,好吧,巷子尽头一片漆黑,姑娘们今晚都没了影。
简单洗漱一番,他进到书房。
这次没有配酿情绪,而是找出信纸,拧开钢笔帽,开始回信。
给金庸回信。
对方不是希望他提出不同的观点么?这好办,他直接把金庸武侠的终极版和后世论坛的一些观点写出来,呵!光这些够这位徐志摩的老表消化好一阵子的。
晚上8点过,麦穗回来了。
进门,这姑娘就喂了半个橘子给他。
是真喂!
他写信,她一瓣一瓣喂。
李恒面露期待:「你要是能用嘴喂就好了。」
麦穗柔媚一笑,内心挣扎一阵,而后把窗帘拉上,把书房门打倒栓,接着眼带羞涩地含住一瓣橘子,弯腰凑到了他嘴边。
这么美的人,这么魅惑的气息,苏姐己转世也不过如此了啊,这他娘的哪里受得住?
他的身子骨瞬间有了反应,气血上涌得好生厉害!
二话不说,李恒立马丢下笔,靠着椅背,与她吻在了一起。
一边吻,一边吃她嘴里的橘子。
他不急,一点一点吃,最后都把她吃急眼了,快呼吸不过来了。
见状,李恒情动地横抱住她,抱到腿上坐稳,两人嘴唇一张一合,热烈地缠绵在了一起。
对于这个男人,麦穗是彻底把心交给了他,无论他想怎么吻,她都愿意配合。
哪怕一次又一次突破她的心理防线。
尽管浑身紧张的不行,但她不会拒绝。
因为她爱这个男人。
漫长的kiss后,两人终是分了开来,彼此含情默默地抱着,一时间书房满是情深。
过去好会,李恒亲一下她那宛如玉雕的精致鼻尖,问:「今晚怎么这么宠我?」
他指喂橘子一事,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原本是不抱期待的,没曾想她真愿意喂,倒是难为她了。不过惊喜满满,两人这次的拥吻比过去任何一次都浪漫。
他满意,她也满意。
麦穗把脑袋埋在他脖子里,一脸不舍地说:「你明天要出国了,我不想你失望。」
李恒握着她的手心,「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永远不会失望。」
麦穗瓮声瓮气嗯一声,反抱他的双手更用力了些。
李恒低头看着她,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听说西欧的巧克力不错,我给你带点回来。」
「好。」麦穗从他脖子里露出半边带有蛊惑气息的红唇,幸福地仰望他。
李恒说:「你的嘴唇真好看。」
麦穗知其意,缓缓阖上了眼睫毛,任君采撷。
李恒没有辜负美人意,低沉含住了她的红唇。随着激烈角逐,某一刻,麦穗心动不已,双手情不自禁抱住他脖子,忘情地回吻他。
书房百花灿烂,门外却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周诗禾和魏晓竹。
孙曼宁和叶宁外边野去了,周诗禾和魏晓竹本想来这边看会电视,却没想到客厅没人。
客厅没人就算了,再联想到在一楼时发现书房窗帘是拉上的,这代表什么?
傻子也懂啊。
因为以前李恒可不拉书房窗帘的啊,说是那样透气,能长时间保持头脑清醒,有利于看书写作。
可现在.
周诗禾步履轻盈地来到书房门外,本欲敲门,但抬起的手最终没落下去,蜘着,蜘着又收了回来。
不用打开门,她似乎都能看到里面的香艳场景,灵巧的小嘴儿嘟了嘟,稍后意识到有外人在,
于是又恢复到风平浪静的模样,转身与客厅中央站着的魏晓竹四目相望。
隔空相半响,周诗禾再次轻轻迈动细碎步,朝楼道口走去。
魏晓竹瞅眼书房门,也轻手轻脚跟了上去。
两女一前一后下楼梯,一言不发。
直到离开了26号小楼,魏晓竹才忍不住又回望一眼二楼书房窗户,窗帘紧闭,光线昏黄,完全是一副偷情的好去处。
第三次望了望二楼书房,魏晓竹说:「诗禾,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燕园那边散会步吧。「
周诗禾温婉说好。
于是二女沿着青石板往巷子外走去。
等到离开庐山村,魏晓竹忽然问:「你能理解麦穗吗?」
她问的是:你能理解麦穗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给李恒做情人吗?做红颜知己吗?
在她眼里:麦穗十分漂亮,再加上完美无缺的身材和充满魅惑气息的眼眸,只一眼就能让人终生难忘,只一眼就能把男人电晕,只一眼就能让人想起历史上的大美人苏姐己和褒姒。
所以,她能理解麦穗不由自主爱上李恒,却不太懂为什么麦穗不去争?
明明有着吸引男人的一切顶好条件,就这样连折腾都不折腾一下,就自愿当起了李恒的幕后女人。
这是她十分困惑的地方,想了很久都一直没想通。
不过这些话,魏晓竹不好明说,只能委婉表述。
聪慧的周诗禾几乎没怎么思考,就听懂了好友的话中话,想了想,她说:「我以前问过这个问题。」
魏晓竹好奇:「那麦穗是怎么回答的?」
周诗禾说:「她说不想让李恒为难。」
魏晓竹问:「只有这一个理由?」
周诗禾说:「她对的李恒的爱,是刻骨铭心的。」
闻言,魏晓竹陷入沉思。
又过去一阵,魏晓竹抬起头,瞧向好友,再次问:「李恒同时和肖涵、麦穗、以及余老师这样三个才情充沛的女人纠缠不清,你有什么看法?」
周诗禾缓缓摇头。
魏晓竹咤异,「没看法?」
周诗禾目视前方,许久恬静开口:
:「一个男人如果成为一代传奇,他的身边注定不会只有一种颜色的花。」
魏晓竹细细咀嚼这话,再结合古今中外的名人,感觉挺有道理。
晚上10点过。
李恒写完信,和麦穗从书房走了出来。
结果找了半圈也没寻着人,最后还是去燕园把周诗禾给接了回来。
两人没有问周诗禾为什么跑去了燕园,有些事情彼此留个余地最是再好不过,能让人有喘息的空间。
三人在26号小楼客厅观看了会电视,眼瞧着女生宿舍楼关门时间过了,孙曼宁和叶宁也没现身,麦穗对周诗禾说:「曼宁和宁宁应该是在宿舍。诗禾,今晚到这边和我睡吧。」
周诗禾本能地想拒绝。因为她知道次卧这张床可能同一时间睡过李恒和穗穗。
一男一女同时睡一起,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夜里会忍不住干些什么?还用说吗?
不过当她接收到李恒望过来的眼神时,周诗禾低头沉吟片刻,同意了:「好。」
同意完,她微不可查地嘟了下嘴,情不自禁用右手授了授耳际发丝,随后站起身,率先走向了次卧。
莫名地,她不想触碰李恒的眼神,也不想他长时间悄悄地打量自己。
门开,门关。
客厅和次卧雾时变成了两个独立世界。
周诗禾背靠着房门,像发条一样拧紧的柔弱身子骨这才彻底松软下来。
静气几秒,接着她来到窗户边,打开玻璃窗,双手伏在窗台探出半个头,自由自在地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尔后,周诗禾对着外面的黑夜,证惬出神。
I
外面客厅。
麦穗对李恒柔声说:「我先洗澡,好早些进去陪诗禾。你今晚要穿的睡衣我帮你放卧室床上,
待会自己拿。」
李恒点点头,应声。
这一晚,他并没有早睡,而是根据在书房奋斗到凌晨2点左右才停歇。
意外的是,都这个点了,余老师竟然还在对面阁楼上吹夜风,手里握着一杯红酒。
他有些担心,也来到阁楼上,比划一个手势问:你怎么还不睡?
余淑恒看笑了,举起红酒杯,隔着巷子向他敬一杯,随后喝一小口。
怕影响到其他人睡觉,两人互相瞅着,愣是没出声。
最后李恒心血来潮跑回客厅,写一张纸条,然后揉成团丢过去。
余淑恒看了会他,然后弯下优美的身段,捡起纸条,在昏黄的电灯光下打开。
只见纸条上写:明早要早起赶飞机,却还不睡,是不是遇着了烦心事?
读完,余淑恒回屋,饶有意味地也回写了一张纸条:一个人孤单,看着某人在书房忙碌的身影,心里踏实。
她也把纸条丢成团,扔给他。
李恒捡起纸条浏览完,好吧,悬着的心放下了。
又隔空对视一会,李恒突然困意上涌,打个哈欠朝摇摇手,表示自己回屋睡觉了。
余淑恒也大气地摇了摇手,跟他道别晚安。
目送小男生进屋、关灯,她突然觉得这种交流方式挺有趣,回味无穷。
1989年,2月22日。
清晨5点半,一辆奔驰驶离复旦大学,往沪市机场赶去。
开车的是余淑恒,李恒在副驾驶。
周诗禾坐在后排。
李恒侧头问:「老师,你昨夜那么晚才睡,不困么?要不我来开车?」
余淑恒专注前方:「出门前我喝了一杯咖啡,目前精神还算好,等到了飞机上补觉。」
听闻,李恒用眼角余光瞄了瞄后排的周姑娘,安然闭上了眼睛。
一时间车内无话,等到了机场下车时,他主动帮周诗禾提行李:「诗禾同志,你家里人会去么?」
周诗禾轻摇头,「妈妈比较信任余老师。」
一句话道尽了所有,他不再问。
三人坐的头等舱,但飞行时长差不多要12个小时,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李恒和余淑恒直接开启补觉模式。
靠窗的周诗禾先是欣赏了会外面的景色,后面又从包里掏出一本书在看,待到头等舱没有任何声音传出、一片寂静时,某一瞬,她脑袋稍微往右偏,静静地看着身侧的李恒。
他的呼吸很匀称,与他有过同室居住经验的周诗禾无比确认,李恒睡着了,且睡得比较沉。
凝视他这张脸,她不由回忆起了昨晚和穗穗在床上的对话。
昨夜麦穗问他:「诗禾,我和李恒平时没怎么注意,是不是影响到你们了?」
这个没怎么注意,指的是她和李恒在几女面前时不时有亲密举动,
周诗禾回答:「没有。」
「真没有?」
「嗯。」
闻言,麦穗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我还担心我和李恒对你们造成了困扰。」
周诗禾巧笑说:「谈恋爱追求的就是松弛感,若是什么都讲究一板一眼、刻意避讳,那会很累。我们都是姐妹,你不用顾忌我们。」
听到这话,麦穗才彻底没了顾虑。
再次回想起昨晚的话,周诗禾有种错觉,感觉穗穗在试探自己。
不过她知道,是她自己敏感了,想多了。
思及此,她再次把目光投向手中书本,可后面无论她怎么努力,就是集中不起注意力。
试了几次,她把书本合拢,也徐徐闭上了眼晴。
但两个小时过去,依旧没睡着。
心绪难愁的她睁开眼睛,视线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白云在胡思乱想:飞机飞这么高,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随后又想,掉下去就掉下去吧,自己现在的生活一团糟。
「你在看什么?不睡么?」
忽然,她耳边传来一个不大的男声。
不用回头,周诗禾也知道是谁,甚至能想象他此刻睡眼悍的神态,「睡不着。」
李恒打个哈欠问:「有心事?」
周诗禾安静摇了摇头。
李恒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迷糊道:「唔~,睡得好舒服,那我再睡会,快到了叫我。」
周诗禾温婉说好。
没过多久,他又沉沉睡了过去。
周诗禾从飞机外面收回目光,悄无声息地再次投射到他脸上,与之前刚登机时的情况不同。
此时此刻,她没了那股烦闷之意,心头莫名宁静。
有那么一刹那,她好想摇醒他,问问他:你能不能别来无影、去无踪了?放过我好吗?
不过想归想,但她并没有这么做。
因为她清楚:自己现在得的是心病,他只是一个诱因,真正的病源出在她自己身上。
就在她悄悄地看着李恒、思想无限蔓延之际,余淑恒醒了。
余淑恒醒来后,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周诗禾的异样状态。
身为女人,尤其是现在这个特殊时期,周诗禾也特别敏锐,几乎同时望向了余老师。
在听不见的幽寂中,只听「砰」地一声,两双眼睛猛地撞上了,毫无征兆地撞到了一起。
一个书香气质浓郁,眼眸深邃,气场全开,很有压迫感,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
一个眼神质朴,纯净透亮,楚楚动人的黑白中散出美妙荧光,是人世间最无暇、最无垢的灵魂。
但就是这两种风格截然不同的目光撞在一起,雾时有种火星撞地球的爆发力!毁灭力!
更致命的是,以为压迫感十足的余老师能稳操胜券,结果却并不如人意,周诗禾好似一片汪洋,余老师根本有力没地方使。
不知道为什么?
事前没有任何征兆。
但两女就突然这样了,没来由地对上了,较上劲了,谁也没先撤回视线,谁也没开口。
就这样无声对時着余淑恒没有退,那是因为她知道不能退,直觉告诉她:现在已经不是小男生孜孜不倦地单方面喜爱对方了,周诗禾也对自己志在必得的男人动了凡心。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
余淑恒隐隐明悟,她要是现在退却,那今后就得无限期无休止退让。
周诗禾也没有退。
她是不想退,过去余老师一直怀疑她,一直防范她,令她烦不胜烦,破了她的底线。
好了,怀疑来怀疑去,防范来防范去,最后真的无中生有,假亦成真。
周诗禾性子柔和,对周边人的包容程度很高,会对其他人保持谦逊、谦和。但抱歉,余老师不在此列。
默默对视,如此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余淑恒终于开口打破了僵局:「你真的了解他吗?」
周诗禾恬静说:「哪都好,就是有点儿花心。」
余淑恒诡异笑了:「有点儿?他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花心。」
周诗禾并没有被激将到,温润如水地反问:「既然如此,老师为何还会迷恋上他?」
注意,她用的是「迷恋」一词。
这代表什么?
这要表述什么?
不言而喻好吧。
这话的潜在意思是:余老师主动追求的他,
一个女老师,主动去追求一个男学生,在这年代可是大禁忌,像话吗?
而与此同时,李恒对她、对她周诗禾却是一见倾心,对她先动的感情。
一个主动,一个被动,意义非凡,其个中内里何止千差万别?
换句粗俗的话说就是:你孜孜不倦追求的人、你现在得不到的人,却对我恋恋不忘,想想是不是很酸涩?
一句毫不起眼的话,一句只是讲了个事实的话,一句轻飘飘的话,却兵不血刃地、礼貌地回击了余淑恒一刀。
过程不失优雅,结果却杀人诛心。
周诗禾向来讲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悉数奉还。
当然,她性子历来清高、矜持,不会对弱小的人上纲上线,只对同级别的对手予以有力还击。
且有个前提,那就是同级别的对手彻底惹到了她。
活了快20年,到迄今为止,余老师是唯一一个成功惹到她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激起她反抗情绪的人。
品出了周诗禾的深意,余淑恒也不恼,而是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盖到李恒身上,和煦说:「我是托人照顾他。」
口里说是拖人照顾他,她用盖衣服的行动诠释这句话。
同时,余淑恒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却不失深意,举止亲昵。
一个动作胜过千言万语。
说完,余老师盯着她。
没想到周诗禾更是干脆,亲口承认:「我爱上了他。」
好吧!好吧!一句话杀死了一切。
此话一出,都不用装了,直接扯掉遮羞布,摊牌了!
余老师喜欢打太极。
周诗禾来个绝的,直接明牌,直接在前面焊一块又厚又大的钢板,纵使你的太极再牛逼,也无法发挥啊。
一个柔,一个刚,刚柔没有并济,而是互生互克。
余淑恒内心错,早就预测过看似柔弱、软绵无力的周诗禾会很难搞,但没想到这么不好对付。
果然!
果然她过去的假想都是对的,这周诗禾会是她婚姻路上的最大绊脚石之一。
之所以是之一,因为还有一个宋妤。
内心错愣,余淑恒表面却依旧保持从容不迫,清雅一笑说:「哦?爱上他的人可是有很多。
初中、高中、大学,还有社会上,给他写情书和诉衷肠的优秀女人数不胜数。」
话中话:爱上李恒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何其多?你爱上他也不独特。
这是有内涵、有教养的人的说话方式。
如果来个没文化的,没家教的,用粗鄙的方言翻译一遍就是:爱上李恒的女人多的是,东边一排排,西边一咔咔,你又算老几叻?
周诗禾风轻云淡说:「老师博学多才,肯定知道宋代名作《下算子.我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它本是一首以长江为意象,表达相思之情的词。
但在这里,自然要略过表层直扑深里:就好比长江里的鱼都是共饮长江水长大的,但种类繁多,品质更是不可同日而语,有的千金难求,有的做肥料农民都嫌弃。
尤其是那句「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杀伤力很大。
余淑恒追求是什么,追求的是和李恒结婚,如果不能住长江头,还怎么结婚?还结哪门子婚?
这就好比流水面,上游的干净;中游的勉强凑合吧;下游的全是口水,都是别人吃剩下的,还吃毛啊!
Ps:
先更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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