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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1章 赤报队的末路,毫无人性的“南朝”豹更7K
登势说着朝龙马和阿龙投去打趣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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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龙的小脸瞬间红了。
“登势小姐,你瞎说什么呢?”
登势掩嘴轻笑,语气中的调侃意味更甚:
“阿龙,何必作忸怩态呢?”
“难道我还不了解你与龙马的关系吗?”
“好了,时间宝贵,我这老太婆就不在这儿打搅你们了。”
“在接下来的2个时辰,不会有任何人来这房间——务必记住哦。”
说罢,她麻利地站起身,踩着小碎步快速离开,留下坂本龙马和阿龙二人。
相较于阿龙的羞臊、拘谨,坂本龙马倒是落落大方得多,不论是方才登势的调侃,还是眼下这与阿龙独处的环境,他都泰然处之。
他拿过阿龙亲手捏的饭团,边吃边问:
“阿龙,最近过得好吗?”
“嗯,还不错,登势小姐一直很照顾我。你呢?龙马,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龙马苦笑一声:
“老实说,不太好。”
阿龙闻言,顿时露出紧张的表情: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龙马长叹一声,缓缓放下手中的啃了一半的饭团,向后一躺,双手枕在脑后,翘起二郎腿。
“我对慎太郎刮目相看了……他真的太有毅力了。真亏他能不厌其烦地缠着我……我的耳朵快被他吵出茧子了。”
为了让坂本龙马舍弃“以‘谈判’促和平”的天真想法,在动身离开萨摩之前,中冈慎太郎放出“在让你回心转意之前,我要一直烦你”的豪言。
事实证明,他并未吹牛。
从萨摩到京都的这一路上,他见缝插针地给龙马“洗脑”,像唐僧念经一样没完没了地念叨“和平谈判,坏;暴力解决,好”的主张。
坂本龙马被他折腾得苦不堪言。
一方面,对于中冈慎太郎的纠缠,他确实是烦不胜烦,后悔让他跟来京都。
可另一方面,他又很能理解中冈慎太郎的良苦用心,知道他没有恶意,所以实在不便赶他走。
今天坂本龙马反复拜托他——“我今天要去见登势和阿龙,你就别跟来了,让我与恋人独处片刻吧”——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才好不容易摆脱其纠缠。
在偌大的京都,坂本龙马只跟两人有着亲密的交情,其一是登势,其二便是阿龙。
登势是他路过伏见时,于偶然间结识的。
而阿龙……他与她相识、相知、相恋的过程,较为曲折。
简而言之,在经历诸多事件后,他们最终结为情侣,眼下正处于“恋人以上,夫妻未满”的亲昵关系。
阿龙之所以会在寺田屋工作,便是坂本龙马介绍来的。
虽然聚少离多,但他们俩的感情从未消弱,反而愈发深厚起来。
出于对登势和阿龙的绝对信任,每次来京都,坂本龙马都会以寺田屋作为藏身的据点。
事实上,新选组的情报并没有出错——寺田屋确实不是一间普通的船宿,确实有大量尊攘志士在此出入。
登势对幕府没有任何好感,故十分同情尊攘志士。
近年来,她没少借助“寺田屋女将”的便利身份,向尊攘志士们提供便利,或是借出住所,或是分享情报。
因此,今天已不是新选组第一回因收到相关传言,而上门搜查寺田屋,有好几次坂本龙马险些被逮个正着。
正是多亏了登势和阿龙的细心掩护,他才屡屡化险为夷。
阿龙眨巴美目,作思考状:
“中冈慎太郎……就是那个陆援队的队长吧?”
“萨长同盟”成立后不久,坂本龙马便将其麾下的龟山社中改组为“海援队”,专司于物资输送和航海训练。
中冈慎太郎从中受到启发,效仿坂本龙马也拉起一支自己的队伍,起名为“陆援队”。
坂本龙马点点头:
“嗯,就是他。虽然他性情耿直,有时候很难相处,但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等下次有机会了,我介绍你们认识吧。”
阿龙不假思索地摇摇头:
“不必了。我对你的朋友们不感兴趣。”
坂本龙马无奈地笑笑。
俄而,他转过身子,侧躺在榻榻米上,顺着窗户眺望东方的天际——此乃大津的方向
“……阿龙,我接下来准备与橘青登见面。”
在经历短暂的死寂后,阿龙呆呆地反问道:
“跟谁?”
“‘仁王’橘青登。”
“是我所知道的那个‘仁王’橘青登吗?”
坂本龙马扯了扯嘴角,打趣道:
“难道还有第二个‘仁王’吗?若是如此,那可真是头疼了啊,谁受得了天底下有两个‘仁王’啊?”
阿龙终于缓过神来,瞪圆美目,一脸的不敢置信:
“龙马,你脑子坏了吗?橘青登不是你的敌人吗?再说了,橘青登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他怎么可能会跟你见面啊?他肯定会杀了你!”
坂本龙马耸了耸肩,半开玩笑地反问道:
“橘青登绝对不愿跟我见面——这是谁说的?”
阿龙一滞,答不上来。
坂本龙马轻叹一声,幽幽地把话接下去:
“唉……大家总是这样,自顾自地假定对方的想法。”
“‘他肯定是这么想的’、‘他肯定会那样做’……连谈都没谈过,就火急火燎地抽刀互砍。”
“虽然我没跟‘仁王’见过面,但我有一种预感:他绝不是那种喜欢战争的人。”
“若能跟他好好谈谈,说不定会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总而言之,我已下定决心,一定要跟橘青登见一面,谁来劝我都没用。”
“我准备去拜托山南君,只要有他的引见,就不难见到橘青登……”
未等他说完,阿龙就半是不解、半是不耐地打断道:
“停停停,别说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懂。”
“简单来说,出于某种缘故,你很想跟橘青登见面,非跟他见面不可,对吧?”
坂本龙马点点头:
“嗯,没错,就是这样。”
阿龙抿了抿朱唇,随即像放弃挣扎一样,重重地叹了口气:
“……既如此,请务必多加小心。”
“不管怎么说,橘青登也是敌对阵营的人。”
“别受伤了,更别死了。”
坂本龙马扭头看了阿龙一眼,满面欣慰地笑了笑。
阿龙从不关心他的工作,也不在乎他的志向,她甚至都不清楚他三天两头地玩失踪,究竟是在忙活什么。
不过,正是这一点让他深深着迷。
她之所以喜欢他,并不是因为他是促成“西国同盟”的大功臣,也不是因为他是土佐富商之子、曾经名震江户的天才剑士,而是因为他是坂本龙马——仅此而已。
“放心吧,‘仁王’是有口皆碑的君子。哪怕他想杀我,也不会采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更何况,我并没有重要到‘非杀不可’的程度。”
冷不丁的,坂本龙马像不倒翁一样,“骨碌”地坐直身子,换上严肃的神情:
“阿龙,我今天之所以来找你,其实是有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
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的坂本龙马,刻下竟侃然正色……这令阿龙很是惊讶。
“什么事?你肚子又饿了吗?”
坂本龙马笔直地看着阿龙的眼睛,一字一顿地正色道:
“等天下太平了,我们就结婚吧。”
“……”
“……”
“……欸欸?”
“所以说,你愿意嫁给我吗?”
“等、等一下!这这……你是认真的吗?”
“即使是我,也不会拿人生大事来开玩笑哦。”
“太突然了吧!刚刚还吊儿郎当地啃饭团,现在突然向我求婚!”
“那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
这一会儿,阿龙的脸蛋涨红得厉害,布满鲜艳的晚霞。
她下意识地想以袖遮面,但因为她是寺田屋的手代,所以为了方便干活,她的两只袖子一直用束带绑着,露出白皙的小臂。
急迫之下,她手忙脚乱地抓起腿边的茶盘,将其举至面前,隔开自己与对方。
“所以,愿意还是不愿意啊?”
“……”
“不愿意吗……这样啊……毕竟我是居无定所的浪人嘛……”
坂本龙马发出响亮的叹息声,露出遗憾、悲伤的表情。
阿龙赶忙从茶盘后方露出脸来:
“等等!我都还没说话呢!”
“那你愿意吗?”
“……”
阿龙不作声,又把脸蛋藏回茶盘后方。
好半晌后,茶盘后方飘出细微的,但是非常清晰的声音:
“……嗯。”
回以坚定的答复的同时,她重新露脸,从茶盘后方探出半张脸,用一只眼睛偷瞧坂本龙马。
这半张脸,红润欲滴;这只眼睛,柔情满满。
收到阿龙的答复后,坂本龙马咧开大嘴,开心地笑着:
“从今往后,但请多多指教!”
他难抑激动地猛拍大腿,兴致勃勃地接着道:
“阿龙,等我们结婚了,我们就去萨摩度蜜月吧!樱岛火山很漂亮哦,山头周围始终萦绕着一团烟雾。”
“‘度蜜月’?这是什么?”
“这是西方的习俗,新婚夫妇在婚礼后马上和爱人一起去旅游度假,作为夫妻恩爱、白头偕老的开始。”
坂本龙马又拍了下大腿,颊间的喜意已达无以复加的程度。
“哎呀,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呀!阿龙,我们来喝酒庆祝吧!”
阿龙闻言,双眼一亮——喝酒是她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
正当坂本龙马站起身,准备去外头点酒的这个时候,他倏地想起什么,身子一僵,默默地坐回至原位。
“呃,不对……不能喝酒……我现在正戒酒,不能喝酒。”
阿龙已从羞人答答的状态中缓过劲儿来,尽管脸蛋还是很红,但能够正常说话了。
“稍微喝一点也没关系吧?”
坂本龙马摇摇头:
“不行不行,戒酒贵在坚持。”
“眼下正值‘定鼎天下’的紧要关头,我必须要时刻保持清醒,喝酒的话会使脑袋变钝。”
“所以我下定了决心,在天下太平之前,滴酒不沾。”
阿龙听罢,嫣然一笑:
“那就把今天的酒先存着吧,等天下太平了,我们再一起好好地开怀畅饮吧。”
坂本龙马挠了挠后脑勺的乱发:
“哦哦!这主意不错!那就先存个十瓶吧!之后要狠狠地喝回来!”
阿龙温柔地笑笑:
“龙马,其实……我有一件东西要送给你。”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探怀,摸出一个小巧的红色锦囊,递给阿龙。
坂本龙马伸手接过,满面好奇:
“这是什么?”
“这是我亲手做的护身符。”
“哦哦?这是你做的?”
“干嘛露出这种表情?难道我会做锦囊,就这么让你惊讶吗?”
“我只是有点惊讶……毕竟我从没见你做过针线活。”
佯装懊恼地剐了对方几眼后,阿龙恢复回温情脉脉的模样。
“锦囊里放着我特地从神社求来的符纸。”
“龙马,你就把它当作是我吧。”
“把它带在身边,这样一来,我与你就一直同在了。”
“不论你去到哪儿,我都在你的身边。”
坂本龙马听罢,不禁收起脸上的玩闹之色,一脸认真地凝视手中的锦囊,随后郑重地将其收进怀中——特地把它放在靠近左心窝的地方。
“……阿龙,如果有一天,我不明不白地死了,你就去土佐找我姐姐乙女吧,她会悉心照顾你的。”
阿龙了愣了愣。
下一息,她很生气地斥责道:
“什么叫做‘我不明不白地死了’?好端端的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坂本龙马笑而不语。
这时,忽有几朵“白花”闯入他视界。
“哎呀,下雪了……”
坂本龙马站起身,移步至窗边,抱臂于胸前,一边观赏窗外的雪景,一边地嘟哝道:
“希望明年也是一个好年。”
阿龙以坚定的口吻接过话头:
“明年绝对会是一个好年。”
“为何这么肯定?”
“反正都是祈愿,不如说点更中听的话语,总比瞎说什么‘我不明不白地死了’要强。”
即使不回头,坂本龙马也能感受到锐利的、掺满怨念的眼神。
他打了个哈哈,无视阿龙的埋怨,转身坐回到她面前:
“阿龙,我今天就不在寺田屋过夜了。”
霎时,阿龙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憾意,但她很快就藏起这分异样,强装淡然:
“你要去见橘青登了吗?”
坂本龙马摇了摇头:
“这个不急,‘仁王’可没这么好见。”
“我得先找到山南君,让山南君来充当我们的‘中间人’才行。”
“在见橘青登之前,我想先跟慎太郎好好谈谈。”
坂本龙马说着不禁露出苦笑。
“虽然我很不想这么说,但他实在是太烦人了。”
“没完没了地在我耳边唠叨……再这样下去,我会发疯的。”
“我想和他好好谈谈,跟他开诚布公,让他理解我的志向。”
阿龙莞尔:
“又是‘谈谈’……你的谈天对象可真多啊。”
“你想跟谁见面、想去干什么,都随你意,我不会管。”
“我对你只有一点要求,那就是不论去到哪儿、去做什么,都要时刻注意安全。”
“最近京都的戒备很森严,到处都是新选组的巡逻队,务必小心。”
坂本龙马嘻嘻一笑: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我这条命还要留着跟你结婚呢!我很期待我们的蜜月旅行哦!”
这时,坂本龙马后知后觉地注意到阿龙的眉宇间挂有淡淡的不舍——她已努力掩饰,但无济于事。
总以“粗枝大叶”的形象示人的坂本龙马,此刻难得地流露出柔意。
他微微一笑,伸出双手,轻轻地把阿龙揽入怀中。
“阿龙,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
……
匡天元年/明治元年(12月28日),深夜——
大坂以北的某森林——
“好饿……有吃的吗?”
“我的竹筒里还剩几滴水……你拿去喝吧……”
“唔……好冷……”
“我的脚趾好痛……嘶!趾甲掉出来了!”
抬眼望去,二十余名武士分散在空地各处,或是倚着树干,或是毫无形象地仰躺在地上。
名为“颓丧”、“绝望”的气氛,弥漫在他们头顶上空。
但见他们个个蓬头垢面,衣服破破烂烂,浑身散发着惊人的恶臭,简直就是一支“乞丐军团”。
不过,在这堆“乞丐”当中,却有一人很惹人注目。
他坐在一棵朽树上,长得不算帅气,但有一种独特的儒雅气场,一眼扫过去,一定会不由自主地多看他几眼。
这伙人正是刚组建不久的赤报队。
而这位气场不俗的青年,便是赤报队的队长——相乐总三。
身材颀长,面容清秀,散发着儒雅气质……相比起舞刀弄剑的“武士”,他更像是钻研学问的“学者”。
实际上也的确如此,在投身尊攘运动之前,他确实就是一名私塾先生。
在经历因“取消《年贡减半令》”而起的那一场场争端后,“南朝”的高层们悉已认定相乐总三已叛变……然而,相乐总三从未有过“脱离‘南朝’”的想法。
尽管对“南朝”有万般不满,但他从未想过背叛。
他心里很清楚,自知光凭自身的力量,十生十世也无法实现“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的理想。
因此,在率领赤报队独走后,他即刻向“南朝”上书,说明自己并无叛意,只是想以自己的方式来支援“南朝”。
他对“南朝”的期许很简单:承认赤报队乃官军,恢复《年贡减半令》。
为此,他愿意做出一切牺牲,哪怕是让他继续潜伏在“北朝”后方,展开朝不保夕的“无后方作战”,他也甘之如饴。
对于相乐总三的卑微请求,“南朝”给出的答复很简单:“承认赤报队为官军”一事可以考虑,但是“恢复《年贡减半令》”一事,休要再提。
而这,正是相乐总三万万无法接受的!
为千万农民谋福利是他的毕生理想,是他投身尊攘运动的初心,是他的不容侵犯的底线。
一言以蔽之,唯有这点是绝不容让步的!
“南朝”的蛮横无力,使相乐总三彻底失望。
赌气之下,他决定不再倚靠“南朝”,要凭自己与同志们的力量来克服困难,打开局面。
志气可嘉,但是……理想终究是不能当饭吃的。
自成立之初,赤报队就陷入朝不保夕的窘境。
以寥寥数十人去硬撼如今已坐拥一万军势的新选组,确实是略有劣势。
因此,他们不敢接近城町,不敢接近新选组的驻地,只能在荒无人烟的野外活动。
一天中的绝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在为躲避新选组的搜捕,而像群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没有驻地,没有补给,没有目标,没有希望……
更煎熬的是,时下乃冬季,那刺骨的寒冷足以摧垮每一位勇士的意志。
每一天都有队士因坚持不住而退出……兵力本就不多的赤报队,如今只剩下二十余人,而这人数仍有继续减少的趋势。
坚持到现在,相乐总三和他的部下们都已濒临极限。
事已至此,纵使心存不甘,相乐总三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再度派出使者去与“南朝”谈判,希望获得“南朝”的援助。
幸运的是,双方的对话大门并没有关上。
相乐总三心心念念的答复,很快来到:“南朝”会派出使者,与相乐总三展开新一轮的谈判。
而会面的时间,正是今天晚上。
此时此刻,相乐总三便是在等候通知。
在等待了不知多久后,终于——相乐总三的一名亲信快步奔来:
“相乐老师,本朝的使者来了!他们已在高德寺静候!”
高德寺——离这儿不远的一座荒废山寺。
相乐总三点了点头,说了声“辛苦你”后,徐徐起身。
冷不丁的,旁边传来一道深沉的男声:
“相乐老师,我跟你一起去吧。”
说话者是大木四郎,乃相乐总三的坚定拥趸,同时也是赤报队少有的实力颇佳的剑士。
相乐总三看了大木四郎一眼,点了点头:
“嗯,辛苦你了。”
临走之前,相乐总三向众队士下达“乖乖待命,抓紧时间休息”的命令,接着便与大木四郎并肩前往高德寺。
不消片刻,斑驳的、大开着的寺门映入他们眼帘。
二人钻身进入,走向空荡荡的、积满尘埃的佛堂——只见一名身形瘦长的年轻武士正站在佛堂的正中央。
看着逐渐走来的相乐总三,瘦长武士微微一笑:
“相乐君,好久不见了,你变狼狈不少啊。”
相乐总三毫不理会对方的讥讽,不卑不亢地点头致意:
“高松君,好久不见了。”
被唤作“高松”的瘦长武士稍稍站直身子,作严肃状。
正当他准备开口时,相乐总三抢先一步地高声道:
“高松君,为了节省大家的时间,请容许我先问一句:本朝是否愿意恢复《年贡减半令》?”
“若是,那我们就促膝长谈。”
“若否,那我们今晚也没必要见面了,我会立即走人。”
高松挑了下眉,神情复杂地看着相乐总三……须臾,他噗嗤地笑出声来,以手抚额,作无奈状。
“相乐君,你怎么就这么顽固呢?”
在他语毕的下一霎——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且密集的脚步声,自四面八方响起!
眨眼间,十数名武士像蟑螂一样从各个角落钻出,很快就将相乐总三和大木四郎团团包围。
高松收起脸上的笑意,冷冷地看着相乐总三。
“都怪你这么顽固,害我不得不杀了你。”
看着放出杀气的高松,以及身周的严密包围网,相乐总三和大木四郎双双变了脸色,始惊后怒。
这一刻,他们的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一个词汇:鸿门宴!
“你们想干什么?!”
大木四郎一边发出暴喝,一边拔刀在手。
“你们想杀了相乐老师吗?”
高松淡淡道:
“不错,我正是此意。铲除叛徒,有什么不对吗?”
大木四郎将牙齿咬得嘎吱作响,从齿缝间挤出嘶吼:
“相乐老师才不是叛徒!”
“肆意取消《年贡减半令》,背叛了我们,背叛万千农人……你们才是真正的叛徒!”
高松耸了耸肩,满面不屑:
“老实说,我真是搞不懂你们在想什么。”
“相比起卑贱的农人,显然是那些商人更重要吧?”
“随便一个商人所能提供的资金,就是万千农人倾尽家产都远不能及的天文数字。”
“算了,跟你们讲这些大道理,也是白费工夫。”
“你们的任性妄为已为本朝造成不小的麻烦。”
“如果你们仍愿为本朝着想,便请乖乖伏首吧。”
语毕的瞬间,高松挥了挥手。
下一息,包围圈骤然缩紧——在场的杀手们以整齐划一的身法,一同扑向相乐总三与大木四郎!
分秒间,寒光四溢,血花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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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阿龙的历史照片流传下来。实不相瞒,豹豹子对她有一见钟情的感觉(豹害羞.jpg),是豹豹子喜欢的脸呢,虽非绝世美人,但就是很戳豹豹子的心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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